1. 強扭的瓜不甜

  溫熱的水流散出的白霧氤氳在淋浴間內,醺紅了站在花灑下方的白皙皮膚。他一手撐著前面的牆,另一隻手探入自己身後的股縫間,清雋的面容上染著大片紅潮,咬著下唇發出些許細微的曖昧聲。

 

  頂噴淋下的水落在他的肩膀,沿著他彎曲的背脊溝壑流下,其間的水聲即使微微沒過了他的聲音,卻也難以消散空氣中瀰漫的色情氣息。

 

  約摸半刻鐘,淋浴間的聲音靜了下來,門被推開,走出來的男人扯過掛在一旁的黑色浴袍穿到了身上,寬鬆的尺寸與他清瘦的身體顯得尤為不搭,莫名襯出了一股勾人的嬌小感。

 

  應沅洲走到梳妝檯前,拿起毛巾擦拭頭髮的動作尤為慢條斯理,一直到用吹風機吹乾了頭髮才轉身走向外面。

 

  #

 

  落地窗前的紗簾遮了一半,外面的暮色還未完全侵吞掉天際的落日餘暉,灑進屋內的顏色摻雜著一抹橙紅,光色溫柔,漫出絲絲縷縷的浪漫,只不過屋內的景象與之大相徑庭。

 

  “沅沅,我們沒必要這樣的。”

 

  躺在床中央的男人語氣頗為無奈,他的雙手被金屬手銬禁錮在床頭兩側定製的兩個圓環上,身上的西裝凌亂,有些許被扯動過的痕跡,領口的兩顆釦子也都鬆散的耷拉下來,搖搖欲墜。

 

  應沅洲彷彿沒有聽到一般,緩步走到床邊點燃了床頭櫃上的兩盞香薰蠟燭,燭光帶出的幽香徐徐瀰漫,纏繞到他的身上,混合著沐浴後的那抹清香,一同沾染到了另一個男人的身上。

 

  他爬上床,爬上席琛的身體,未著片縷的下身緊貼著男人的下體,跨坐到上面徐緩蠕動了幾下腰,引來了一聲曖昧不清的悶哼。

 

  席琛蹙起眉,“你這樣做只會適得其反。”

 

  “我要不這麼做,你人都跑沒了。”應沅洲微微莞爾,纖細的手指撫過席琛的下頜,指尖沾染著他頸部的溫度停在了鬆開的領口處。

 

  “不要作踐自己。”席琛又道。

 

  應沅洲像是聽到什麼十分有趣的事情一樣,忍不住笑出了聲,兩隻眼睛迅速彎成了好看的月牙狀,“是我要強暴你,怎麼能叫作踐,現在是我情你不願,我可沒什麼損失。”

 

  “你既然知道我不願還這麼做。”

 

  “所以我說了啊,我是在……”應沅洲故意停頓了一下,凝望著他的眼睛,生怕他聽不清一樣,一字一頓地說道:“強、暴、你。”

 

  席琛:“……”

 

  他為什麼能把這件事說得這般理直氣壯?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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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眼看著應沅洲解開了自己的腰帶,席琛的心下意識慌了一下,“沅沅,我們談談好嗎?”

 

  “談談?”應沅洲聽了他的話抬起了頭,但是手上的動作不停,深入進了裡面。

 

  溫度不足的手指觸摸到裡面炙熱的一瞬,席琛的身體不禁泛起了一陣顫慄。

 

  “席琛,你從那時開始就沒打算和我好好談,是你一直在躲著我。”應沅洲的表情落寞下來,俯下身吻到席琛的唇上,在真切觸碰到他的時候,臉上又微微漾出了笑意,“別做夢了。”

 

  “我突然失蹤會出事的,估計很快就會有人找過來。”

 

  “你放心,外面都是我的人。”

 

  “我僱的可都是退伍的軍人。”

 

  “你是覺得外面那些敢把你綁來這裡的人是吃素的?還是覺得我家是吃素的?”

 

  “……強扭的瓜不甜。”席琛說完這句話自己都覺得有些無語,但依然堅持做著最後的掙扎。

 

  “可我看你甜得很。”應沅洲的眼睛往二人的身下瞄了一眼,又抬起看向了席琛,臉上的笑容逐漸加深,“你硬了。”

 

  “……”這該死的身體本能。

 

 

醉在今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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